!哼,我虽然没兴趣再抢侯爷了,但姓严的听说最近有个侄女儿来投靠,我能让她进府?我就不是我爹的亲女儿!” 她家曹爹子,在内宅里,只有他欺负人绝没有被欺负的。 说罢,她艰难地从炕上爬起来,不顾毒伤,她蹲在帘子后,揭一角,偷窥着。 “……”秦猛半晌无语。 麻婆婆悄悄进来,递了一张小板凳子,让她坐着。果然就是贴心服侍的婆婆了。 陈明过来诊脉,进了东梢间,向侯爷施礼。 她早就蹿回了榻上,毒气入体,仿佛奄奄一息。 陈明坐下,隐晦地和她对视一眼,把她疯狂用眼神骂了一回,他才沉吟着:“是有毒,但应该是青娘子体内旧伤的毒,因为她受伤,又浮出表面了。正好可以吃几副药清除。” 论起用毒的功夫,严师爷自知不能和陈明相争。不敢出声。陈明来之前就盘算过如何圆事儿,曹夕晚以前吃过碧影宫的毒,他这样说也显得严师爷没诊错。 陈明开药时,暗地里寻机,骂她:“我给的丸子,你是不是当饭吃呢?” 曹夕晚装死。 她确实心里有数,她吃了陈明给的毒丸子,那是在她重伤的时候可以暂时凝功,压制伤势的药物,偶尔吃一回有用。但她吃了好几枚了,难免就能在气脉里诊出有毒素。 侯爷又正好需要一个借口,来打压苏锦天。 因为陈明来替她开药清毒,她以前吃的那碗伤药,就先停了。 她也不再白天困倦。 她从未与宋成明说过这事,这事就仿佛无声无息地过去了。而宋成明见她没多嘴,也没追究她和苏锦天是不是背地里又在乱来。 暗潮起伏。 而秦猛,轮休的时候,出了府。 天气晴好,他策马徐行,迤逦到了自己师叔家,悄悄问起那碗伤药方子的事。 师叔回答:“方子我找人问了。似乎是个旧方子。以前太祖在时,有几位老国公府里,养过的密宗灌顶僧人,他们就喜欢这样开方子。听说是前朝大元宫里,用来训练天魔女的。但方子应该被改动过。如今有什么用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 秦猛听得这没头没尾的,也不便告诉曹夕晚,只能放在心里。 倒是柳如海,早就让人盯着秦猛和这师叔来往,听到这话,不由笑了: “居然说得一点也没错。” 这方子,是从太祖的功臣勋贵府里流出来的。 而且,这几个勋贵是已经被太祖抄家灭族的十二公侯府。反贼凉国公的党羽。 深夜。 宋成明独自走入密道。 他系着玄锦披风,手里提着明角灯,他拐到了岔路口,便看到了小天窗的繁枝月影。 再向前走,就是那间凹进去的石床。曹夕晚经常修炼的地方。 他在石墙上按动机关,又等了片刻,再一次按动机关。连续三次。 果然,石床之后的壁面,突然滑开,露出一间密室。 他提灯走了进去。 沿着阶梯,而下,突然有宽敞的大间,火盆一桶桶燃烧着。 两壁是一间间石牢,牢里仿佛都有囚人。而中间石道,站立一个玉冠华服的道人。 听到脚步声,这道人转过身来,看向了宋成明。 冯均卿笑道:“侯爷。”M.CNzoNstAr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