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海眼花缭乱的时候,几个曹夕晚同时动作。 她打开了一张门。 她推开前后两联窗。 她又跳到屋梁顶开了三片瓦。 她人影闪过,顺手把小郑的猫抱出了房,放进院子灶间。她还拿着撮箕,把屋子里扫了一圈。她跳进来,拿着一碗食盐水,卟卟卟地拿着小竹壶朝四面喷。 而后,几个曹夕晚归于一人。 她警惕地站在门口通风处,绝不踏进来半步,她问小郑:“长春宫有石灰么。我去弄点来?” 郑太监已经被她这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给惊呆了。 这就是九幽八莲身!? “青……青娘子,真……真让咱家……让咱家高山仰止。”他结巴着。她这是想干嘛,还把他的老猫抱走了,不是想杀他灭口吧。 柳如海定定神:“你倒是有经验。” “我在顾老爷子那里看过驱疫的书。万一传染了呢?我怕死,我这样脆弱。”她谦逊地说着。可怜的猫,不要被主人传染了,“打从我病了,我就特别心软,特别看不得猫儿狗儿受苦。”她幽幽一叹。 柳如海哑然。 多亏他亲眼看到,她在地道里是什么凶狠模样。 她慎重地看着小郑:“你要是病死了,不能给猫儿狗儿喂食,它们就只有吃你的尸体了。这不好。你有病不好吃的。” “……”小郑想,他也完全没打算让宠物饿的时候,把自己这个主人吃了。 她一脸防备警觉,恨不得用臭衣裳把小赵捂死,免得他染上病。 柳如海只能指了指她腰间青袍衣缝,里面隐约可见几只一串儿香囊绣品,她进宫,居然还带着上回的那只避疫绣囊儿。连避蛇香囊也带了。 “有你身上这只药包儿,你平常注意就好。另外——”他摸出一包避疫粉,“这时辰,宫里石灰不好弄,你把这个在小赵身边,还有屋前屋后全撒了。” 曹夕晚一听她身上这只避疫香囊儿,居然还有用,顿时觉得自己事事小心,处处谨慎果然没错。 她接了避疫粉,小心在屋里撒好。又让小赵伸出手,撒着药粉,让他把双手都搓一搓。她唠叨着:“可不能死了。” 小赵经历几番剧变,心中难免感动,一时间几乎都要忘记她把他丢出去诱敌,又冒认楼细柳,要挟制他串通勾结,欺骗师父灰刺的事儿。 “细柳的爹,是顾御史,你知道不?”她从顾家的医书唠叨到了顾御史。 “……我不知道!”他震惊不已,几乎想大喊一声,却只是压低声音,不敢让死对头小郑听到,“顾永秀?青娘子,你不知道,那可是太祖陛下的私生子?楼细柳是什么出身,也配认皇亲龙孙? “她是我女儿,顾永秀那就是我的情夫。你有意见?”她怀疑地看着她,这小子是觉得她配不上顾永秀? “……没。”小赵迅速闭嘴。她这才满意点头。 这空档儿,柳如海听了几句,失笑不理会。他取了一瓶药丸,给赵、郑二人都喂了药。 “乌老档那里,我们得去看看。” 方才他仔细问了小郑,小郑因为被吓到,便老实说出了长春宫里有干尸的事儿。柳m.CnZONStaR.COm